这些时日为着林如海,三不五时便会哭一场。也就是这些时日,与李惟俭的婚事定下,分散了心思,这才好转了许多。被紫鹃这么一引带,顿时也红了眼圈儿。
主仆二人当下凑在一处,抹了好半晌的泪珠子。好容易紫鹃止住眼泪,又劝住黛玉,这才说道:“下晌烁六爷才走,琏二爷就来了。”
“琏二哥来了?怎地不知会我一声儿?”
紫鹃打趣道:“姑娘待字闺中,哪里还好见外客?”
“你又打趣我!”
黛玉探手咯痒,紫鹃笑着闪身道:“不打趣了,不打趣了。反正是孙姨娘接待的,这会子正在老爷房里。”
“爹爹醒了?”
紫鹃说道:“许是徐大夫这回的汤药对了症,才两副下去,老爷就好转了,方才还用了一碗碧梗米粥呢。”
李惟俭离去后,黛玉与林如海父女二人自是又谈过几回。母亲贾敏遗留的嫁妆分文未动,这部分定下来随着黛玉一并送回荣国府。至于剩下的那些为官所得,林如海打算大部分送去荣国府。
那些田产不值多少银钱,便任凭收回族里了。林如海问黛玉意思,黛玉无不应允。
林如海便打趣道:“玉儿不怕少了嫁妆,来日被李复生看轻?”
俭四哥会看轻自己?那小花园里的虞美人,见证了俭四哥的性情。于俭四哥而言,不过十几万银钱又算得了什么?黛玉暗忖,便是让俭四哥舍了如今的家业来迎娶自己,只怕俭四哥也是欣然的吧?
黛玉虽羞怯着不曾回话,林如海却看出了她心思,因是便道:“即便复生不会看轻,为父也不能让外人看轻了玉儿。为父还有些故友,如今正托付其办理此事。为父死前,总要将玉儿的嫁妆挪腾出来。”
林如海低声告知了底细,却是林如海这些时日正托人偷偷买入京师水务的股子。如今水务股价一两二钱,林如海打算入手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