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些实际的……这一锅河鳗就算邢姑娘的谢礼了。”
“额……”邢岫烟顿时好一阵无语。李郎中啊,李财神,动动手便引得江南震动,无数士绅趋之若鹜,哭喊着将银钱砸过来……却好似个惫懒货一般来抢为篆儿做的黄焖河鳗。
篆儿果然急了:“姐姐你看,他又来抢吃的!”
邢岫烟哭笑不得,只得安抚篆儿:“别急,回头我再给你做。”
篆儿哪里肯听?气鼓鼓蹲踞下来,运箸如飞,与李惟俭争抢起来。那一锅河鳗本就不多,只须臾便被一大一小二人抢了个精光。
吃罢了,李惟俭抹抹嘴,起身哈哈一笑,朝着邢岫烟一拱手:“多谢姑娘招待,如此,后会有期。”
随即转身就走,只留下邢岫烟与篆儿在稻田边凌乱——好好儿的内府郎中,怎地会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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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李惟俭施施然回返蟠香寺,晴雯与香菱这会子正在拾掇行囊。吴海宁便寻了过来,递上一封信笺道:“老爷,广州来信。”
“哦?”李惟俭接过信笺,展开来略略观量,当即面上浮现笑意。
六百里加急送抵京师,厂子加班加点又造了几台离心机,随同锅驼机一并送到了广州城。
贾芸琢磨了十几日,总算琢磨出了造白糖的法子。先得用碳粉祛除浮色,而后熬煮糖膏,其后糖膏分作甲、乙、丙三个离心机,甲离心机须得间歇开动,所得白糖部分做引子,丢进乙离心机,乙机所得白糖再做引子,丢进丙机……此法所得白糖望之似绵,扬之似砂。
那碳粉沉积的杂质起初只用来肥田,因着机器开动起来沉积物积累的太多,一时间来不及清理,加之广州天气炎热,久而久之,竟酿出了醋来!
贾芸心思活泛,想着这东西既然能酿醋,没理由不能酿酒。因是带着人搜集沉积物,混着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