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去泪花,这才过问了李家老宅情形。
晴雯吸着鼻子道:“太爷、太奶奶都安好,大爷近来纳了一房妾,听说本是秦淮河上的歌妓,为这太爷好些时日不让大爷登门;二爷新得了一子,四爷回头儿去了,说不得能吃上满月酒呢。”
李惟俭笑着问:“你们俩呢?”
“就那样,还能如何?”
香菱在一旁道:“两位小姐倒是时常来寻我们耍顽,就是三句里倒是有两句提及四爷。说四爷当初应承了领她们去夫子庙耍顽,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补上。”
李玟、李绮啊,这姊妹俩跟着寡婶过活,那婶子又是个要强的,始终不愿大伯接济。自己在那二年,倒是时常借机投喂两个堂妹。离家一载,也不知两个堂妹过得如何了。
方才要说些什么,忽而那吴海宁去而复返,只停在院儿中嚷道:“老爷,小的再说一嘴,内府打发了个小吏来,说老爷要的机器明儿就能送到。”
“哦?好,替我招待一番。”
李惟俭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要的机器总算是送到了。如此,地契在手,山林的地契又是苏州府的,明日便能登岛,而后招募人手试着生产水泥。
收回心思,李惟俭抚着晴雯的手儿道:“这两日有些忙碌,待过些时日,我带你去昆山瞧瞧你爹娘。”
晴雯顿时面色一变,道:“有什么好瞧的?卖我时说的清楚,从此以后只当没我这个女儿了。”
李惟俭心知晴雯口是心非,笑着没说旁的,转而看向香菱:“你可还记得家住在哪里?”
香菱纠结着摇头,道:“只记得家中有一棵香榧树。”
“无妨,回头儿我让苏州府帮忙扫听一下,总能找得到。”
香菱感念地屈身一福:“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李惟俭止住激动的香菱,心下暗忖,若旁人找寻只怕还要费一番手脚,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