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惜春回返,纳罕道:“俭四哥,东跨院儿里莫非藏着宝贝不成?”
“怎么讲?”
“两个下人拦在月门,我们就没敢过去。”
李惟俭面露得色,故作神秘道:“说宝贝,也算是有。琏二哥,不妨一起去瞧瞧东跨院儿里的宝贝?”
“哦?好啊。”
李惟俭当即起身,出得厅堂行到二进,又招呼了迎春、宝钗、黛玉,一行人逶迤而行,转眼过了东面的月门,迎春四下观量,便见此地只有两排怪模怪样,斜顶镶着玻璃的房子。
探春纳罕道:“俭四哥,这房子莫非有什么说道不成?”
“呵,三妹妹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探春扭身快行几步,到得暖棚正面儿,跳脚朝着内中观量。起初面上困惑,好似不曾看清,待第二回看清了,顿时欣喜地‘呀’了一声。
惜春身量矮,翘着脚也不曾瞧见,便在一旁扯了探春:“三姐姐,里面儿到底是什么宝贝?”
探春欣喜道:“不想俭四哥这房子竟是花厅!”
所谓花厅,便是厅堂以外的会客之所。内中摆放常绿花草,因是称为花厅。
李惟俭笑着摇头:“可不是花厅那么简单啊。”
朝着一菜农略略颔首,后者赶忙掀开棉帘子,推开侧边房门,离得近的李纨顿觉一股闷热自内中涌出。
大姐姐李纨纳罕道:“哟,这内中怎地这般热?”
李惟俭上前说道:“里头烧了煤炉,大姐姐稍待,等放放风咱们再进去。”
过得须臾,李惟俭当先入内,一行人等进得内中,顿时叽叽喳喳热闹起来。
此时已是九月末,早晚上霜,百花凋零,偏生这暖棚里绿意盎然,一株株翠绿嫩苗破土半尺余,横平竖直的排列齐整。
李纨只瞥了一眼便纳罕道:“俭哥儿,你莫非要在这房子里种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