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愁眉不展摇摇头,说道:“料想这几日珠哥儿媳妇定会将此事书信一封告知李守中,就是不知李守中先收到此信,还是先发出回信了。若是前者,万事皆休;若是后者嘛,只怕还有转圜。”
“那俭哥儿……会不会反悔?”
贾赦眯眼道:“我岂会容他反悔?不过是嫌弃迎春是庶出的,此事简单。”
邢夫人顿时凑过来,拉着贾赦的臂膀道:“老爷有何办法?”
贾赦阴着半边儿脸笑道:“此事不可说,说破了就不灵了。”
见邢夫人面上期期艾艾,贾赦便道:“罢了,且与你透露一嘴。回头我去玄真观求了敬大哥,将迎春过继到其名下,如此就不算庶女了,岂不与俭哥儿正好门当户对?”
邢夫人愕然,旋即极其震惊地看向贾赦。
贾赦笑了须臾,忽而被瞧的不自在,冷哼一声:“你瞧我作甚?”
邢夫人慌忙避过头去,旋即拾掇心绪,强自笑道:“还是老爷有法子啊。”
贾赦忽而心绪大坏,起身叫骂道:“如今这府里的下人愈发没规矩了,四处传主子的阴司。哪日让我逮到,定要给这些孽障一个好儿!”
冷哼一声,贾赦拂袖而去,只余下邢夫人战战兢兢坐在床榻上出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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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来,李惟俭因着饮了酒,临近辰时这才穿戴齐整,去到贾母院儿请安。略略说过几句话,便说今日要去造访恩师严希尧。
贾母自是没旁的话,只嘱咐李惟俭早些回来。李惟俭应承下来,旋即乘车而去。
中举也就罢了,这封爵必须得找老师说一声儿才是。奈何不凑巧,李惟俭到得严府,只严奉桢接待了他,略略打趣几句,便说严希尧今日只怕不得空——实学秋闱一放榜,那些寒门士子便四下串联,今日一早便围了顺天府衙门,要求顺天府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