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宁国府依旧热闹。只是王夫人、邢夫人、贾政都不过去了,王熙凤倒是过去了,又与秦可卿说了好些掏心窝子的话。
李惟俭也没再去,这贾敬的生辰便如此过了。转眼九月九,重阳这天秋闱放榜。哦,放榜的是儒学,与实学无关。
饶是如此,京师里也热闹了几分。李惟俭还特意去瞧了热闹,见识了喜极而泣的,见过了捶胸顿足的,也见识了榜下捉婿。
瞧着满头白发的儒生被一帮下人塞进轿子里抬走,李惟俭顿时哭笑不得。这可真真儿是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就不知那位老爷子吃不吃得消了。
瞧过了热闹,李惟俭照例去外城转了转,先去厂址看了,略略指点了如何施工;转头又去武备院催着陈主事赶紧将新式炮架子弄出来。
他已然大抵知晓了轮胎配方,如今正在捣鼓充气轮胎,就等着炮架子就位好往上安了。
奈何陈主事不紧不慢,只说月底才能完工。
李惟俭施施然回返荣国府,因着时辰还早,换过了衣裳,便去了东大院边儿上的小花园。
忽而吱吱声传来,循声看将过去,就见黛玉正捏着那鸭子。
李惟俭心下一喜,当即迎了上去。
“妹妹。”
“俭四哥?”黛玉颇为欣喜。
她几日没见过李惟俭,今儿来小花园游逛,便想着能不能撞见,不料就撞见了。
“俭四哥这是才回来?”
“是啊,”李惟俭笑着道:“隐约听得老鼠叫,赶忙换了身衣裳就来了。妹妹可曾久等了?”
黛玉顿时乐了:“俭四哥莫非是顺风耳不成?这般远都听得见?”
李惟俭意味深长道:“我这耳朵得分人。”
黛玉心下一动,却不再多言。好似往常那般,二人沿着小径散步,不紧不慢。紫鹃瞧着暗自咬唇,那雪雁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