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改命,哪儿有心思去研究劳什子的实学?也唯有世家、富户子弟,才有钱有闲,去研究当时瞧着一无是处的实学。
严希尧眯着眼道:“是该当如此,只怕那些落选的秀才不这般想啊。”
李惟俭闻弦知雅意:“机会来了?”
严希尧只道:“还早。”
此番实学秋闱主考乃是圣人钦点,余下的考官大多与新党脱不开干系。若此事闹腾起来,新党必灰头土脸。
尤其是这实学秋闱又不似乡试那般好操作,六成的实学题目在那儿摆着,文章做的再好又有何用?该不会就不会,想破头也答不上来。
是以留给陈宏谋等新党的腾挪空间极小,就算用那策问做文章,贫家子弟能上榜者也不过寥寥无几,到时候必会有一场风波。
李惟俭情知老师早有谋算,当下也不追问,只确认了自己名列前茅,便乐滋滋的回了荣国府。
进门就见红玉提着食盒出来,正要去取晚饭,李惟俭心绪大好之下,与其言语几句,随手掏出个黑溜溜的小球来。
“四爷,这是什么物什?”
“膠乳球。送你玩儿的,保准能用个三、五年。”
红玉一脸莫名的接过,李惟俭便扶手而去,只留下红玉好一阵无语。她眼看就要十五的,四爷却送个顽童稀罕的膠乳球儿……
随手一丢,那膠乳球儿砸在青石板上,顿时腾起来老高。
红玉吓了一跳:“瞎,怎地弹起这般高?”
话音刚落,便见门前转来一人。红玉接住膠乳球,连忙迎了上去:“素云姐姐,你怎地来了?可是大奶奶有事儿?”
素云便笑道:“大奶奶让我来扫听一番,你们四爷可曾回来了?”
红玉笑着说道:“赶巧,四爷刚进房。我去知会一声儿,让四爷去寻大奶奶?”
素云思忖了下,略略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