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邢夫人如今便要急不可耐地提及二姑娘的婚事?
李惟俭思量间,邢夫人追将上来,笑吟吟道:“俭哥儿此番一准儿高中,我这边厢先给你道贺了。俭哥儿……听闻,你与晋商、徽商办了个厂子?”
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谁将此事告知的大老爷两口子。
李惟俭便笑道:“是有此事。婶子可有指教?”
邢夫人便道:“我一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指教?只是都是亲里亲戚的,俭哥儿这般能为,这发财的营生,总要想着自家亲戚才是。”
李惟俭心中腻歪,那八千两银子可还没还呢,大老爷哪儿来的银钱投资?
因是,李惟俭便苦着脸道:“婶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婶子可知我那厂子要造什么物件儿?”
“这我哪里知晓?”
“蒸汽机。这新东西,投资不小,那厂子料想婶子也听闻了,没个半年只怕不能投产。算算投产后还要打开销路,这就是小一年的只出不进。我私下里也拿不准是赚是赔,婶子若想掺一股子,小侄自然欢迎。”
“啊?这——”
那什么蒸汽机,邢夫人只听说过,从没见过。又哪里拿得住能不能赚钱?转念一想好似不对,不赚钱李惟俭为何还要办厂子?
“既拿不准赚不赚钱,俭哥儿为何非要操弄这什么蒸汽机厂子?”
李惟俭便道:“不过是姑且一试,左右我又不用掏银钱,便占了一成股子。”
“还有这等事?”
李惟俭此言算是说了一半实话。按照与一众晋商、徽商的商定,内府出资占两成,商贾出资占六成,李惟俭出资一成,再加技术,独占两成股子。
“这——”邢夫人见李惟俭言之凿凿,心下拿不定主意,便道:“我一妇道人家,不懂外间的营生。俭哥儿先回去歇息,待我问过了老爷,咱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