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应下,随着李惟俭一路回返。
这日临近午时,严奉桢终于回返了。
因着二人实在熟稔,也不用李惟俭去迎,严奉桢便自顾自地进了园子。李惟俭得了信儿寻到致远堂,便见二公子风尘仆仆,这会子正抄起茶盏牛饮。
“景文兄何来之迟?”
“少掉书袋,我可不耐烦听这个。”严奉桢蹙眉道:“这两日真真儿折腾死人。”
“忠勇王不得空?”
“哪儿啊,是我父亲,被个姓吴的秀才盯上了。”
李惟俭乐了:“恩师被人算计了?”
严奉桢颔首道:“可不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这姓吴的也是胆大包天。”
严奉桢将原委道来,却是这几日来个广南秀才,名吴世龙。为赶实学秋闱,此人不远千里自广南一路北上,待到了京师盘缠耗尽,思量两日,想出一条毒计来。
也不知从谁口中探听得严希尧靠字画店敛财,此人便在各处酒楼散步此事。还声称此事传扬出去,那幕后之人必要除之而后快。因是将一份揭帖留在酒楼里,只道若他连着两日不曾到来,那必是被人算计了,到时便将揭帖公布。
李惟俭笑道:“此人真是不知死活啊,不知老师是如何处置的?”
却见严奉桢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父亲命我处置,耽搁一天,就是处置此事去了。”
“哦?不知景文兄是如何处置的?”
“还能如何?我去见了那姓吴的,此人却颇为桀骜,两句话谈不拢,干脆拂袖而去。左右我父亲事后也会处置……诶?”严奉桢忽而看向李惟俭:“复生,不若你帮我处置一二?”
“那位吴秀才身在何处?”
“就在广南会馆。”
李惟俭乐道:“成啊,我这就处置了。”
说罢,李惟俭当即唤过丁家兄弟,当着严奉桢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