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笑着应下:“是,姑娘。”
紫鹃咬着下唇心下憋闷。宝二爷与丫鬟耍顽,姑娘便要气恼;俭四爷正儿八经的纳妾,姑娘反倒要送去贺礼……真是同人不同命、同伞不同柄。
……………………………………………………
迎春院儿。
小院儿静谧,司棋正坐在檐下绣着活计,听得脚步声渐近,抬眼看将过去,便见李惟俭与红玉转过桃树,行了过来。
司棋心下先是一喜,跟着白了李惟俭一眼,这才施施然起身,瘪着嘴迎了过来。
“俭四爷来了?姑娘可是有些恼了,四爷可得好生劝慰着。”
她口口声声说着姑娘,实则却是在说自己。
李惟俭自是知晓司棋所想。最早委身于他,头一个纳的却不是她,只怕司棋心中有些吃味。
不过李惟俭早已知晓司棋的脾性,这姑娘是个莽的,认定的事儿,便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她心下既认定了自己,那只要自己不曾厌弃了她,无论如何着恼总能哄过来。
因是李惟俭就笑着道:“事出仓促,我这不是来寻二姐姐了吗?”
司棋便嗔道:“二姑娘昨儿还给四爷绣荷包呢,这会子正在屋中闲坐,四爷自去劝说吧。”
李惟俭笑着颔首,迈步朝内中行去。
红玉早知司棋与李惟俭之事,面上却不曾点破,因是便驻足留下与司棋说话儿,任凭李惟俭独自进了正房。
绣橘去取食盒,这会子不在,待李惟俭入得内中,便见二姑娘迎春手托香腮,正怔怔出神。
他悄然走过去,低声道:“二姐姐思忖什么呢?”
“呀~”迎春惊呼一声,待瞥见来者是李惟俭,顿时羞恼之余白了其一眼。
“俭兄弟走路怎地没个声息?骇了我一跳。”
李惟俭凑坐炕桌旁,探手便扯了那白玉般的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