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辆马车把人送回去就是了。”
严奉桢扭头瞥了一眼俏立着的傅秋芳,面上露出不忍,却咬牙道:“复生也知,此事我沾染不得,不然家父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这事儿还是复生操弄吧。”
李惟俭哭笑不得,没说那傅试连自己的主意都打。当下打发吴海平去寻了一辆马车来,邀着傅秋芳与那婆子上了马车,随即启程回返。
马车辚辚而行,晴雯饮多了酒,这会子倦得不行,与琇莹横在后头的马车里睡下了。因是红玉便与香菱挤在了李惟俭的马车里。
红玉也在强撑着,刻下一手托着香腮直迷糊;反倒是香菱虽说小脸红扑扑的,却还不曾困倦,此时扭头观量着窗外街景,无意识地哼唱起了小曲。
李惟俭扭头观量,瞧着香菱的侧颜好半晌才道:“心绪颇佳?”
香菱回过神来,看向他,随即展颜一笑,又重重颔首。“嗯!”
她自薛蟠处到得李惟俭身边儿,少了提心吊胆,每日家又能研读诗文,日子自是过得顺心畅意。几个丫鬟虽偶有勾心斗角,她却全不参与。便是李惟俭也对其照拂有加,非得许了她闲暇时出入书房,偶尔还会说一些有趣的掌故。
许是饮了酒之故,香菱迷蒙着双眼,灼灼看向李惟俭,说道:“都是四爷怜惜呢。听红玉说,换做旁的主子,哪里会带了丫鬟出来游逛?便是出来了,也要随时伺候着,哪里像四爷这般任着我们耍顽。”
李惟俭笑道:“呵,你若喜欢,得空咱们再出来就是了。”
香菱先是一喜,跟着又轻轻摇头,说道:“不行呢,我都过了十四了,这往后可不好再出来了。”
此时规矩,女子十四岁前自可随意外出,待到了十四岁便要养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谓‘待字闺中’。过二、三年许了人家,嫁作他人妇,从此混迹宅院里,更是见不得外客。
香菱虽只是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