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大老爷贾赦逢低买入、逢高卖出,许是走了狗屎运,连番交易竟是赚得多、赔的少!
大老爷贾赦日进斗金,难得大方起来,非但是亲儿子贾琏,便是一众跑腿的小厮都得了赏钱。
那余六还添油加醋,自作聪明捧了李惟俭一把,说那父子二人之所以赚了钱,全是因着李惟俭之故。
换做旁人许是啧啧称奇一番便抛诸脑后,可赵姨娘却上了心。她与那马道婆往来密切,每月自己的加上贾环的月例银子,倒有大半都添了香油。
只盼着那衔玉而生的主儿早早夭折了,如此亲儿子贾环得了老爷宠爱,待来日再谋划着袭了荣国府的爵儿。至于什么读书、实学的,不过是借口罢了,那荣国府的富贵,又岂是穷措大可比拟的?
只是那马道婆轻易不肯吐口,要价越来越高,要想促成此事,总要些银子傍身才是。听了那余六所言,赵姨娘便动了心思——她手头存下的银钱不多,刚好探春与那俭哥儿往来密切,说不得让俭哥儿帮着操办,那银钱就能打着滚的往上翻番呢。
再者说了,探春虽与她不亲,可总归是肠子里爬出来的。那俭哥儿是个有出息的,听闻赚了几百万银钱。她从中说和一番,若来日探春嫁了俭哥儿,那贾环岂不从此多了一大臂助?
哼哼!东跨院儿大老爷、大太太打的什么主意,人尽皆知!却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结果前番就将事儿办砸了。
合该她赵姨娘得了天赐良机啊!探春年岁虽小,可论性情,论颜色,又哪里是二姑娘迎春能比的?
再说不过差了四、五岁年纪,若那俭哥儿等不及,过上三、四年将婚事操办了也就是了。
端坐炕头的赵姨娘越想越妙,鸡蛋里挑骨头般使着几个丫鬟团团转,待实在挑不出毛病,这才消停下来。
余下光景便是硬捱着,食不知味的用过了午点,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