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在外头逛荡着。”
李惟俭吃了一惊,睡意顿时褪去,撑起身形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香菱说过那番话,顿时羞得不敢看人,埋头低声道:“我就是怕四爷不爱惜自己身子骨。”
李惟俭心中熨帖,借着一点月光,依稀瞥见香菱眉心一点胭脂,探手揽住脖颈,轻轻亲了下,忽而想起香菱的身世,心中不由得愈发怜惜。
原是好人家的姑娘,却阴差阳错沦落为了如今的奴婢。他紧了紧怀抱,香菱便呼吸急促地埋首在其胸膛。
“听闻过伱的身世,待有机会,我带你去寻了父母可好?”
“嗯。”香菱应了一声,心中却没指望。她被拐子拐走时年岁还小,如今记忆愈发模糊,这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又去哪里寻她的父母。
夜凉如水,一夜无话。
待转过天来,许是太过疲乏了,李惟俭比素日多睡了一会子,待起身时身边儿已然不见了香菱。
挣扎着爬起来操练了一番,待用过早点便察觉出了不对。除去香菱,这一个两个的瞥向自己的目光里分明透着幽怨。
李惟俭暗自思忖,倒是知晓了个大概。于是心中不由得苦笑,四个丫鬟里,晴雯过了生儿才十三,跟着是同样年岁的琇莹,红玉与香菱都不过十四岁年纪,他又不是宝玉那般只顾着自己爽利,不顾着姑娘家身子的,这般早破了身只怕对身子不利。
及笄之年方可出嫁,想来故老相传的规矩,总是有其中的道理的。
于是李惟俭故作不知,待辰时过了,这才施施然出得小院儿。门前,那吴海平早已等候多时了。见李惟俭出来,立马上前迎了,二人随即沿着夹道朝荣国府后门行去。
且说小院儿里,四个丫鬟拾掇齐整了,香菱正要去书房读书,晴雯就道:“香菱,你且一并过来。”
香菱呆呆应了,随着晴雯一并进了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