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个哭笑不得。
他只得连连拱手:“王爷,学生才这個年岁,又不知内府情形,这纸上谈兵只怕是空谈啊。”
“嗯?嗯……”忠勇王驻足思量,转而看向李惟俭:“我看待过了秋闱,我奏明圣人,直接点了你来内府得了。”
这岂不是正合李惟俭心意?他当即道:“王爷如此信重,学生敢不听命?”
“咦?”这下子轮到忠勇王惊奇了,问道:“复生过了秋闱不想着入朝为官?”
“王爷,秋闱过了,我不过是个实学举人。便是为官,只怕也是微末小吏。且学生擅造物,不如在内府中一展所长。”
“诶呀,”忠勇王大喜,探手拍了拍李惟俭肩头:“好好好,那就说定了,来日你定要来内府。”
正待此时,忽而远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一声声叮咛嘱咐。
“咯咯咯——”
“郡主慢些,小心摔了!”
李惟俭扭头看过去,便见甬道尽头转出个一身襦裙的小姑娘,十来岁年纪,扯着个纸鸢朝这边厢疯跑而来。其后还缀着两个侍女。
李惟俭扭头看向忠勇王,便见这位黑脸王爷面上露出‘姨母笑’,半晌才为之一敛,呵斥道:“胡闹!穿得这般少怎地就让梦卿出来耍顽?快去带梦卿穿多了衣裳再出来!”
那小姑娘却驻足扯着飞起来的纸鸢道:“父王,我不冷呢,跑了一头汗,再穿多了非得捂出痱子不可!”
忠勇王面色又为之一变:“好好好,梦卿你慢些,快去给郡主擦擦汗。”
转过头来,却见李惟俭垂头不语,非礼勿视。忠勇王挠了挠鼻子道:“我女儿,宠得有些过了,没规矩。这个……本王近日正要寻些嬷嬷、赞善来好生教导。”
李惟俭忙道:“郡主天真烂漫,拘束多了反而不美。”
“哈哈,复生此言正合我心意。”
李惟俭心下却是一动,随着忠勇王转身朝另一边行去,因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