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盏茶,忽而就明白了些许。
先前的宝钗,虽性子冷淡,可好歹还有些人气儿;与之相比,今儿的宝钗好似将那一丝人气儿也祛除了。
她本就聪慧,再舍弃感性认知,可不就成了如今这般的‘任是无情也动人’吗?
临近二更天,有些困倦的李惟俭洗漱过了便钻了被窝。今儿值夜的还是晴雯,李惟俭躺了半晌,就听晴雯烙饼也似的来回翻腾。
他忍不住道:“怎么还不睡?”
“吵到四爷了?我白日里小睡了一会子,不想这会儿就睡不着了。”
李惟俭就笑着说:“那你过来,咱们说会子话儿。”
“哦。”晴雯应了,麻利下得软塌行过来,钻进了李惟俭的被窝儿。
李惟俭自然而然将小姑娘揽在怀中,说道:“可是为着身契的事儿?”
“有点儿,”晴雯道:“四爷也知,我早前儿是赖嬷嬷的丫鬟。来了四爷房里,四爷总纵着我,我……我也乐意待在四爷房里。可先前遇到赖大娘,说早晚将我调到宝二爷房里。”
顿了顿,她说道:“我不想去什么宝二爷、琏二爷的房里,可又觉着对不住赖嬷嬷。”
李惟俭道:“嗯,以后不用乱想了,过几日你身契就在我手里了,也由不得你乱想。”
“嗯。”晴雯欢快的应了。
李惟俭又问:“对了,你生儿是几时?”
“四爷要给我过生儿?”
李惟俭笑道:“放你一天假,再给你置办些衣裳、头面儿的,旁的倒是不好太过操办了。”
晴雯喜滋滋道:“三月二十二。我也不要旁的,只求着四爷陪我吃几杯酒就行了。”
“好啊,到时候买些桂花稠酒,那酒好喝得紧。”
晴雯钻进李惟俭怀里吃吃笑了一阵,挪动两下,须臾便呼吸匀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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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生儿过后,转天贾政便寻了李惟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