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拘小节,谦谦君子在这年头只怕是难以上进。
不过……严希尧想自己给他当狗,那得先看看丢过来的究竟是骨头还是肉。他李惟俭可没平白给人当狗的习惯!
外间说了会子公事,严希尧端茶送客,命人将那官儿送了出去。
随即说道:“复生出来吧。”
李惟俭整理了衣衫,面色寻常,昂首绕过屏风,遥遥冲着严希尧一礼:“见过少司寇。”
“嗯,坐。”
严希尧摆手示意,李惟俭先行拿了茶壶为其斟了茶,又为自己斟了一盏,这才施施然落座。
严希尧上下打量了李惟俭几眼,赞许道:“不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我果然没看错人。
昨儿,复生回府可曾遭了刁难?”
李惟俭笑道:“少司寇说笑了,学生行得正、坐得端,又哪里会有人刁难?”
“哈哈哈,好!”严希尧笑眯眯道:“这两日,复生就莫去城外火器试射场了,跟着景文,多往外城武备院走走——有好处。”
有好处?莫非那螺旋膛线的铳管子造出来了?
李惟俭自知面前的严希尧官术炉火纯青,说话从来留一半,半点抓手也不会露出来。
因是他也不追问那好处是什么,只起身拱手道:“是,多谢少司寇提携。”
“嗯,没旁的事儿复生便去吧。”
李惟俭起身告退,出得书房,又在侧园转了转。刘家父子又往下凿了一尺,结果照样往外渗水,如今一边儿驱动着水泵,一边儿紧忙贴青石与三合土。
只瞧了一阵子,李惟俭便领着吴海平离了严府。
二人放马而行,李惟俭不由得感叹道:“想上进真是太难了。”
吴海平瞥了其一眼,腹诽道:“公子,您还难?您是不知道我昨儿晚上跑了多少冤枉路。为了打听那车员外,小的差点儿给关在外城进不来。”
李惟俭歪头笑吟吟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