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生莫要管了,此事我自有思量。”
瞧这意思,严希尧这是要朝薛家动刀子?
李惟俭正琢磨给薛蟠长长记性呢,这机会不就来了?
他当即说道:“大人,据闻那薛蟠在金陵打死了人,走了门路,报了个暴病而亡。”
李惟俭抬起头来,与严希尧对视了一眼。他目光貌似清明一片,严希尧却是成了精的狐狸,哪里不知他的意思?
严希尧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罔顾王法,好大的胆子啊。我知道了……此事不急,来日定要给复生出一口气。”
躬身拜谢,李惟俭这才退下。
乘着马车自严家离开时,外间天色已暮。李惟俭歪在马车里暗自思忖,他如今还不曾起势,行事须得借势而为。
此番虽说算是与严希尧一拍即合,可有一就有二,李惟俭可不想日后做了严希尧的门下走狗。
想到此节,李惟俭幽幽道:“还是得起势啊。”
一旁的琇莹没听清,问:“公子说什么?”
他就笑着道:“我说得上进啊。”
瞧着懵懂的琇莹,李惟俭想着,只待打出了深层水,仔细谋划一番,最差是挖出第一桶金,若一切顺遂,说不得就会小小起了势!
车辚辚,行了两刻停在宁荣二府私巷前,吴海平操着一根齐眉棍将李惟俭、琇莹送到侧门,这才又驾着马车绕到前门。
李惟俭带着修行进了侧门走不多远,就见平儿领着丫鬟婆子自东北上的小院儿行出来。
迎面撞上,彼此笑着见过礼,李惟俭就道:“平儿姑娘怎么来了?”
平儿就笑道:“来给俭四爷的丫鬟放月例银子啊。”
放月例银子?这上旬还没过怎么就放了?素日不都是中旬才放吗?
好似情知李惟俭会有此问,不待他出口,平儿就道:“正月里月例银子迟了几日,阖府上上下下都埋怨二奶奶。二奶奶生怕再担了埋怨,这回啊,干脆就提前个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