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司棋的称呼,上前拉住司棋道:“司棋姐姐,绣橘可在?”
“在,到底怎么了?”
“俭四爷一早儿练刀出了岔子,肩头破了个口子,我寻思绣橘许是还留着些伤药,就过来求一些。”
“啊?”司棋不敢怠慢,紧忙叫了绣橘来。绣橘跑到抱夏里翻找一番,须臾回转便将一小包伤药交到红玉手中,还嘱咐道:“我这不过是寻常的地锦草,暂且先敷了,回头儿还是让俭四爷去看了太医换个方子才好。”(注一)
红玉不迭应下,连忙回返。东北上幽静小院里如何鸡飞狗跳自是不提,红玉方才来这一遭,却是惊醒了抱夏里的三位姑娘。
迎春起了身,唤过司棋问了两句。因着方才红玉也不曾说到底是什么刀伤的,司棋便以为是铁刀伤了,迎春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自小儿性子绵软,从来都是个不被重视的。那日得了两柄迎春花的缂丝团扇,贵重且不说,更难得的是用了心意。她感念这份心意,自然念着李惟俭的好儿,是以闻言慌张不已。
可她又不是个有主意的,只连连念叨:“这可如何是好?”
念叨几句,却将一旁的探春念叨醒了。
小姑娘起身揉着眼睛抱怨:“二姐姐一早儿就念叨什么呢?”
待听得司棋所言,小姑娘一骨碌就起了身。不同于绵软的迎春,探春可是个有主意的。
“拿我的衣裳来,俭四哥伤了总要去看看,再让人去告诉一声珠大嫂子,看看是不是把府里的太医请过来。这肩膀伤了不是小事儿,须得赶快医治了,不然岂不是耽误了秋闱?”
探春雷厉风行,叫醒还睡着的惜春,不片刻三个姑娘穿戴齐整。李纨得了信儿慌慌张张寻来,三春便会同李纨,带着十来个丫鬟、婆子,浩浩荡荡朝着李惟俭的小院儿行去。
东北上小院儿里,这会子李惟俭早就裹了伤,红玉顾念脸面不好数落琇莹,晴雯可不管那些,三言两句就将琇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