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
克勤?李克勤?
李惟俭怔了怔,连忙道:“存周公,学生这表字乃是大伯所赐。因着学生早年浪荡,其后才洗心革面潜心读书,是以这才表字复生。”
“原来如此。”贾政不再提表字的事儿,转而问了李守中近况,让李惟俭暗暗舒了口气。
寒暄半晌,贾政感叹道:“李祭酒辞官回乡,含饴弄孙也算自在,就是有些可惜。”
一旁清客连忙咳嗽一声,贾政便止住话头,转而道:“复生此番入京,是——”
“哦,学生此番入京,是为了秋闱。”
“秋闱……实学?”见李惟俭颔首应下,贾政面色顿时冷了几分,训道:“奇淫巧技,终究是小道,又哪里比得了圣人之言、微言大义?”
李惟俭便笑道:“存周公说的是,大伯也是如此教训学生的。奈何学生才学平平,金陵又是文脉汇聚之地,若走寻常科考,只怕要蹉跎终生。”
听得此言,贾政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点头道:“也是条路子。如此,复生不如就留在府中,好生攻读,也好应试秋闱。”
李惟俭应下,贾政没了谈兴,便摆手让李纨带着李惟俭去见老太太。
出得梦坡斋,李惟俭心中暗自好笑。这二老爷贾政明明是工部员外郎,偏生极其瞧不起实学,一副道学先生模样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自己在京城都不曾过得童子试,这官儿还是太上皇怜悯,才准其荫的官。真真是笑死个人!
转过荣禧堂前,瞧着四下无人,李纨瞥了李惟俭一眼,说道:“老爷他……俭哥儿莫要在意。”
李惟俭只是笑着回了一嘴:“大姐姐放心。”
话分两头,先前先是贾政发话挽留薛姨妈,跟着老太太又发话说将薛姨妈一家安置在梨香院,原本在内院与王夫人叙话的薛姨妈,便在王夫人陪同下移步梨香院,这会子姊妹俩正在内中说话。
叙过了家长里短,王夫人倏忽说道:“看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