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奉素来能忍,也有些被气到了。
“燕公,有些欺人太甚了。”
对于袁奉这话,韩绍不置可否。
既然已经欺负人了,还不可着欺负到死,那不白欺负了?
“老夫与燕公毗邻而居,也算有些日子了。”
“老夫自问未曾与燕公有过龃龉,算不得个恶邻,可燕公今日却着实让老夫失望啊。”
不但不是个恶邻,公孙度合道天人时,他变着法子稍稍帮衬过一把。
前些日子韩绍大婚时,他同样遣人奉上过厚礼。
有这些前因善缘在,袁奉想不通韩绍今日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而对于袁奉的不解与恼怒,韩绍却是哈哈一笑。
“哈哈,孤开个玩笑,州牧大人怎么还急眼了?”
说着,韩绍忽然化作一脸感慨。
“州牧忘了?孤还欠着州牧一个人情呢。”
“孤这个人呢,最怕欠债,故而每每思之,夙夜难寐!”
“这不,刚刚得空,就想着给州牧还人情来了。”
幽州牧袁奉闻言,顿时被韩绍搞得有些懵。
刚刚不是在说‘无辜兴兵堵我城门、并且诈言受我之邀’的事情吗?
怎么一转眼就扯到还人情的事情上来了?
正要说什么,韩绍已经信步游庭地从虚空落下身形来。
马落城头间,瞥了一眼那一张张张弓欲射的破罡弩,韩绍斜睨着那城头守将。
翻身下马间,随手将手上把玩的金丝马鞭丢到对方身上。
“马看好,不然——”
这眼神、姿态,属实与刚刚那城下小将一脉相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