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手机取出来,划开屏幕找到了妻子的号码,想拨过去询问一下她的情况。
严旭尧攥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拨打过去。现在事情还没有坐实,不排除其他的情况出现,自己贸然给妻子打电话不好把话挑明,再说吵到孩子和老人就更不好了,当务之急是看看那段录像拍到了什么重要的秘密。
正好,如果碰到苏含卉那个女人,也可以旁敲侧击从中问出点线索来,毕竟她可是当事女主角之一。
严旭尧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前后串起来一想,一种不详的感觉顿时将他包围了。
苏含卉曾对他说之所以住在揽月大酒店完全是因为家里装修没地儿住,严旭尧当时就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不过他那时也并未往深处想。现在看来,苏含卉这女人住这里是抱着一种守株待兔的目的,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将出轨的丈夫堵在现场。
说起苏含卉的丈夫,严旭尧的心咯噔一响,险些忘记了,她的丈夫不正是教育局的局长么?!一个是酷似妻子的神秘女人,一个是滨海市教育局的一把手,恰巧前天妻子托人把薇薇入学的事情办妥了,这一切看上去明显是妻子被人潜规则了!
教育局长手中可以出售的权力有哪些,不就是从每年升学择校这事上大捞特捞一笔么。但是,权力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商品,不仅仅可以权钱交易,更可以权色交易,尤其是后者更受欢迎。
帮妻子这个忙的不是那个主管城建工作的副区长吗,难道那人只是从中牵线搭桥,这个教育局长才是真正的奸夫?!
严旭尧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合乎情理,苏含卉在这个新生即将入学的特殊时期到酒店蹲守,估计就是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严旭尧披了件呢子大衣匆匆下楼来到小区的停车场,发动车子驶往揽月大酒店。滨海的秋夜清冷如冰川之水,习习海风刮过树梢发出魔鬼般的呜咽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