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一撮毛此时的神情,心里就开始乱打鼓。
他的目光多疑,而且带着一丝冷酷,我很怀疑,如果他不信任我,感觉我瞒着什么事情,很可能会对我下手。
“朋友,还是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古行里从文的?”
一撮毛说的“从文”,其实就是句黑话,古行里的人,大概就分两类,一文一武,从文的,说的是那些从事销售,接洽之类的人,从武的就好理解了,是瘸子以及一撮毛这种深入一线亲自作业的。
“我真的不是什么从文的,你不用多想。”
“现在大家的日子都难,生意不好做,货也不好找,好容易找到个货源,你争我抢的,最后斗的一脸血,图什么呢?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把事情说清楚,把利益分配开,皆大欢喜,你说呢?”
我暗自叹了口气,这个一撮毛,死活都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现在,肯定是在试探我,我只要一松口,一撮毛绝对不会对我客气。
“朋友,你要是一直都不说实话,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一撮毛摊了摊手,我的后背猛然一凉,因为我真的感觉到,他对我动了杀心。
“先等等!”
到了生死关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对一撮毛说道:“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到宁村这边来,是避祸的。”
“避祸?避什么祸?普通老百姓,会出来避祸么?”
“你听我说,就知道了。”我指了指那边的哑巴和无名者,说道:“这两个人,我知道是谁弄出来的。”
我捡着能说的,跟一撮毛讲述了一番,对于这些话,一撮毛不置可否,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如果按照你的意思说,你留在这儿,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是的,对方要找的人是我,我在什么地方,她就会跟到什么地方,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