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赵西南除了扎纸以外,还会自己配制一点药,都是古方的纯中药。他不信赖那种药铺里炮制的药材,一直亲力亲为,自己采药,自己制作。
有一次,赵西南带着儿子进山去找药,他儿子对孙梅很依赖,非要带着孙梅一起去,孙梅没那个心情,在家里摔锅砸碗,最后没办法,赵西南就只带着儿子出去了。
他们平时采药,一般就是一天到两天的时间,不会走的太远,但这一次,他们去了四五天还没回来。
当时的乡下,也没有什么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家里人不知道赵西南父子两个是怎么回事,想去找也没地方找。
最后,赵西南一个人回来了,回来的当天,就找了几个人,直接用木板车运走了一口棺材。
棺材被再次运回来的时候,里面装着他儿子的尸体,西婆当时都快疯了,这个儿子虽然有点缺根筋,却是她唯一的骨肉。
孙梅那时候的心情,和西婆恰好相反,她跟自己丈夫本身就没有任何感情,在家里过日子,一直都是凑合着过。
丈夫死了,牵着她的那根线,等于是崩断了,她反而觉得很轻松。
后来,孙梅听西婆和赵西南谈话,就知道了他们儿子的死去,不是一件正常事故。
“人是怎么死的?”
“我不清楚,我没有听到,他们说人是怎么死的,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提到了一个人。”孙梅顿了顿,说道:“那个人叫韩世安,你肯定知道。”
“韩世安……”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恍惚明白,当时在西婆家的老院子里遇见的那个纸人脸上,为什么会写着我爷爷的名字。
孙梅现在的讲述,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纸人脸上的韩世安,说的就是我爷爷。
“西婆他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