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枝杈和针叶交错摆动,月光斑斑驳驳透射下来。在摇晃的针叶之间,我隐隐约约的看见正头顶,好像挂着一颗已经烂光了皮肉的人的头骨。
惨白的头骨,在树梢间若隐若现,皮肉无存,但是头骨上面一团黑压压的头发,已经密集到无法形容,就是头骨垂落下来的发丝,把我们三个人死死的缠在了树上。
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的骨头,怎么还会有这么多头发,我暂时想不清楚,也没时间去想了,始终在树下面打转的那头狂暴的熊,仿佛很恰当的抓住了合适的机会,它又一次纵身朝树上面爬来。
树干很粗,但树皮粗糙,攀爬起来并不困难,我们的四肢都快要缠的无法动弹了,偏偏在这时,熊又迎头爬来。我只觉得十根脚趾都是麻的,头大如斗。
我们三个大概都在七八米高的地方,熊爬到一半,我勉强抽出一只手,拿着刀子朝下捅。
“我的……我的胳膊让缠死了!”铁头艰难的想要把手臂抽出来,但头发把他缠的很紧,他咬着牙,使劲的挣了挣身体,手腕一扭,拿着自己手里的树枝,也用力的朝下面扎。
在我们俩齐心协力的合作下,熊身上又留下几道伤口,尤其是其中一刀,直接捅到它的眼窝上,熊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就地一滚,发出一声把人胆子都吓破的怒吼。
熊的体型太大,我们的刀子无法对它造成致命的伤害,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这头熊第三次开始朝树上爬。
我听见了熊的爪子和身躯和树干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沙沙声每响起一次,就意味着它离我更近了一步。我感觉危机感彻底把我笼照了起来,因为这头熊再次爬树,是冲着我这个方向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