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刀子变的无比沉重,压的手臂抬都抬不起来。那女人的手已经烂了,尖利的指甲仿佛是几把刀子,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的双手双脚似乎被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捆的紧紧的,难以动弹,眼睁睁看着那女人慢慢的逼近却没有任何办法。身后的水花一翻,小船晃动了一下,七月抓着船舷翻身上船,我已经意识到,这个穿着花棉袄的“女人”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七月过来也不过是白白送死。
“跳水走!不要过来!”我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我看不到七月,但当死亡将要降临的时候,她的脸,诗蓝的脸,在我脑海里晃动着混为一团,我知道她不是诗蓝,可我不想让她死。
花棉袄走的很慢,但小船面积有限,我阻止七月靠近的时候,花棉袄离我只有两米远了,她僵尸般的伸着一只腐烂了一半的手,那双空洞又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寒光不断闪烁。
轰……
就在我已经要闭目等死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头发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直直的竖立起来,我觉得头发里好像有一只手,在不断的轻轻/颤动。与此同时,花棉袄冰冷空洞的眼神里,冒出一种极度的惊恐,她猛然停下脚步,蹬蹬朝后面退了几步,一直退到船尾。
咔嚓……
身后闪起了一片雪亮的闪光灯的亮光,又传来相机拍照的声音,我却浑然不觉,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我看不到自己的头顶到底是怎么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头发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