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那条被划破了皮的伤口痒的钻心,忍不住想伸手去挠,但七月马上拉住我的手。
“不要动,有毒!”
被砍掉脑袋的土巴子已经不动了,但我们不知道这片草丛里还有没有潜在的危机,七月担心我脸上的伤,不想在这儿逗留了,拉着我就跑。齐膝深的草丛中根本没有路,跌跌撞撞的跑了二百多米,才从里面跑出,没有什么东西追击过来,七月仍然不放心,叫我再坚持一会儿,两个人又跑了半公里左右,才最终停下来。
我看不到自己的脸,可能感觉到伤口附近的皮肉肿的很高,那种麻痒又疼痛的感觉越来越甚,半张脸已经麻木,而且麻木感仍然不断的蔓延。
“我们没有解尸毒的药。”七月翻出包里的药箱,跟尸毒打交道最多的应该是盗墓贼,他们有一些土方子可以缓解毒发,可这个时候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
中了尸毒的伤口和被一些毒虫叮咬之后一样,毒素在蔓延。七月没怎么犹豫,一下子就抱着我的脸,两片嘴唇贴到伤口上。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忘乎所以了。她的嘴唇很软,伤口在脸上,毒素或许影响了神经,让大脑微微的眩晕,那种一直潜伏在潜意识里的错觉再次衍生,我觉得眼前的人是诗蓝。
七月用力把伤口里带着毒素的血吸出来,连着吸了十几次,然后给伤口消毒,打抗生素。她做的很仔细,也很认真,我看着她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飘着一团红/晕,渐渐的看呆了。
“你醒醒吧。”七月看着我发呆的眼神,有点无奈:“伤口在脸上,搞不好要破相的。”
“没人会关心我长什么样子……”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我猛然闭上了嘴巴,周围空旷又寂静,连不断呼啸的山风都停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泛起了一股非常古怪的警觉和恐慌,不由自主的转头四下乱看。
我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慢慢朝我们逼近。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