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贵人见惯金银,可真是不知外界疾苦,五两银子一根手指,多少人想卖都没地方卖呢!”范文士冷笑着嘲讽回去。谢周知道,范文士的这句话不含丝毫夸张的成分,在外界,五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口粮,够买两千多斤的米,够在偏远小镇买一间住房……而像是老杨经营的这种肉铺,一年到头也就是个五六两的余存。如果真有人开出五两银子一根手指的价钱,那么排队售卖者怕是不计其数,当然那样一来,整个大夏的秩序都会崩塌,当街杀人者,强迫贩指者也都将不计其数。
“契约呢?”谢周笑了笑,继续以不紧不慢的语气问道。
范文士已经被他连番问得有些不耐烦,恼火说道:“赌局里哪有契约?”
谢周微笑看着他,做恍然大悟状说道:“喔,原来没有啊。”
范文士双手抱怀,冷笑说道:“赌局里压手压命是常有之事,把家产地产、妻儿父母压进去都不算稀奇,你见过有谁会立契约?”
谢周微微颔首,说道:“没契约是吗,那就是口说无凭了,这可不叫规矩。”
范文士被他噎了一下,饶是惯常心平气和的他都非常愤怒,因为谢周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连番被谢周若有若无的撩拨挑衅,他的耐心早就被消耗了个干净,怒上心头,大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周笑了,然后笑容渐敛,盯着范文士的眼睛,冷声说道:“我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公子这般说话?”
“给我打烂他的嘴,把他的牙一颗颗都拔个干净!”谢周大手一挥,对着焦状元下令。
如果有熟悉谢周的人在这,一定会对这一幕大吃一惊。
因为此时的谢周无论语气神态和肢体动作,都很像那些嚣张跋扈的小霸王。
谢周不是这种人,但他见过这种人,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发现自己模仿起这种人很是得心应手。他甚至开始理解那些纨绔子弟了,难怪总是一副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