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成熟,明显见过许多的大场面,而且说起话来讲规矩,懂礼数,就连场面话都说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哪里会连亲戚间的关系都处理不好。
何况能随身携带几万两银子外出,这明显是来自吕仙姑的馈赠,足以证明吕仙姑非常重视且信任这个侄子。
卢朋忽然想到——
这些天大罗教总坛和七色天之间闹的很僵,甚至派人刺杀了贺老怪!
总坛明显是要打压七色天!
而北十九巷附近的六条街都属于七色天的地盘,吕仙姑派这个姜桓过去,很可能是想通过拉拢街上住户这种含蓄的方式来渗透其中,再加上对七色天的打击,多管齐下,杀人诛心,从而将这片区域都囊括在己方旗下!
卢朋自以为猜到其中机密,不由地对谢周又高看了几分。
但这不代表他就怕了谢周。
相反,当一切都摆到台面上,他心里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忌惮。
“富贵门是圣教产业,按道理来说,姜公子与我皆是圣教弟子,吕仙姑又是教中高层,姜公子来要人,就该是一句话的事情。”
卢朋故意咳嗽两声,幽幽地说道:“但姜公子也知道,富贵门刚刚开业,入不敷出,上面催得紧,我背后还有几十号弟兄,肩上的担子实在是重得厉害,每每压得我夜不能寐。”
“这个杨丰收……”
卢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欠富贵门一万六千两,着实不是个小数目。”
谢周明白他的意思,从焦状元手里拿过十六张千两银票,递到卢朋面前。
“我们实在是需要这笔钱渡过难关。”卢朋扭头示意范先生把契约拿来,铺垫再三,终是语锋出鞘道:“便只好先放下教中恩义,姜公子出钱赎人,咱们按规矩办事,吕仙姑和姜公子都是懂规矩的人,想必不会介怀。”
说话的同时,卢朋将银票抓在手中,也将那份盖了杨丰收手印的契约递给谢周。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