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在于谢周。
刚认识的时候,谢周让她回答问题,一个问题一钱,全部问题问完后又找借口扣了她五钱,给她这个伙计开的薪水是每月一钱,这就让元宵对谢周的第一印象是很会精打细算,或者说是挺抠门的一个人。
但掌柜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忘了节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花起钱来总是大手大脚,今儿给她买块糖,明儿给她添件衣裳。
正月二十五那天,掌柜甚至让西边某个酒楼里的厨师给她做了两串糖葫芦。
当听到外面两文钱一串的糖葫芦在这里竟然要十两银子的时候,着实把元宵心疼坏了。
少女把签子上八个山楂数了一遍又一遍,小口小口地吃得格外认真。
当然,少女心里也格外开心。
元宵想到这里,偷偷地打量了谢周一眼,继续心算下去。
掌柜的不管钱,就苦了她这个既当伙计又当账房的丫头。
去除各项开支,去除掌柜给她买各种小礼物的钱,去除给七色天交的八十两保护费,入账的八百五十七两就只剩个零头……元宵很无奈却也很肯定,药铺里的现银不足五十两。
这还是不计算药材成本和租金的情况下。
如果全都算上,无名药铺这一个月至少得亏损一百两银子。
月入近千两,无名药铺看似风光,但谢周恐怕是北十九巷唯一负收入的掌柜了。
元宵好几次跟谢周提过,说药铺的收入不足以支撑这堪称挥霍的花钱方式,谢周都不以为意,还总会调侃她说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元宵好生无奈,愤愤地感慨自己人微言轻,只得由着谢周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谢周之所以前后有如此转变,是因为无垠剑。
多宝楼的胖管事和吕墨兰都向他保证,无垠剑至少能卖五十万两银子往上。这可是普通人家几十辈子都积累不来的财富,就算放到富贾满地的清河,五十万两都算得上一方巨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