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谢周的手掌,双手抱怀地别过头去,赌气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摸我的头了!”
谢周不解:“为什么?”
元宵理所当然道:“我又不是个小孩子!怎么能天天被你摸头?”
谢周乐呵起来,剥了个荔枝吃下,笑道:“你不是小孩子是什么?”
元宵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的,我不是好人,我超凶的。”
谢周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弱的少女,点头赞同道:“是啊,好凶啊。”
元宵像一只骄傲的狮子猫,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他。
谢周又剥了个荔枝,塞到她的嘴巴里。
“元宵,我问你,等离开这里后最想去哪?想做什么?”谢周忽然问道。
元宵怔了怔,立刻说道:“我才不离开,我就要跟着你!”
谢周有些无奈,不过要送走元宵也无法急在一时,既然要保证绝对的安全,就只能等贺老怪死去,大罗教和七色天的这波争斗落幕,吕墨兰那边的人手空出来才行。
他亲自送元宵出去倒是足够安全。
但以他现在的境界,加上伤势未愈,把元宵送到青山再回来至少得一个月之久。
那样无疑会打乱姜御和徐老等人的节奏,继而可能会引起更多的问题。
“我暂时不会送你走,就是问问。”谢周微笑问道:“说说看,出去后想去哪?”
元宵双手拖着腮帮,认真地思考许久,说道:“扬州。”
谢周笑了笑,心道果然。
似乎所有北方人都向往南方水乡,看一眼那传说中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独身女子往往再幻想出一个手持书卷的俊书生,男人们又想着能邂逅一个撑着油纸伞丁香般的姑娘。
反过来同样如此,也有很多南方人向往北方的雪,想体验一番书中的四季分明。
说到底其实也没有所谓的南方北方,人们只是向往心中美好的远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