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芷一眼,心想你打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喝四物汤倒是能好,但拖上十天半个月的,这中间差的千余两银子谁给我补?
小浪蹄子,天天晚上不是陪这个就是陪那个,现在竟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给谁看不是看,再说这姜医师长得不比你那些客人喜人太多了?
听说姜医师和那大罗教的吕仙姑还有些亲戚,看你身子都是便宜你了。
真是个没脸没皮的小贱货。
七娘在心里骂着白芷,反过来对谢周笑脸相迎,笑道:“那就按姜医师您说的做。”
话音落处,她拉着白芷来到诊桌前,就要去扒白芷的衣裳。
这一次别说谢周,就连元宵都看不下去了,指着七娘骂道:“你这婆娘怎能这般霸道!”
七娘停下扒衣的动作,骤然变色,回头神情不善地瞪了元宵一眼。
“元宵!”
不等七娘开口,谢周轻喝一声,皱眉说道:“你先回后宅去。”
这是他第一次用比较重的语气和元宵说话。
元宵心里一个咯噔,却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轻哼一声跑向了后宅。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夫人勿怪。”
谢周对着七娘做了个揖。
“没想到姜医师还挺有书生风范。”七娘掩嘴笑了起来,谢周一句夫人属实是喊到了她的心里去,顿时就将元宵的冒犯抛却脑后了。
诊桌边的白芷自知躲不过去,为了不让自己更加难堪,艰难地抬起手,开始脱衣。
“这件棉衣贵吗?”
谢周忽然问道。
白芷停下脱衣的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七娘笑呵呵地说道:“不贵,就在六巷那边买的,十来两银子罢了。”
谢周微微颔首,拿起白芷脱下来的大氅搭在木架上,然后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小刀,说道:“那就不往下脱了吧,直接将背部的衣服划开,一样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