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为这点小事置气,轻轻拨开快要撞上脸的灯笼,说道:“有事吗?”
妇人问道:“能瞧病人吗?”
谢周点了点头:“可以。”
妇人露出怀疑的眼神。
毕竟谢周还不满二十岁,面相实在太过年轻,任谁都不会相信他竟还是个医师。
所以老杨和先前的七色天成员都统一认为,谢周这里只是药铺,而非医馆。
“真能给瞧?我可告诉你,要瞧出事了你这店都得赔进去。”
妇人顺势把灯笼放了下来。
不等谢周说话,另一个妇人就不耐烦地开口嚷嚷道:“既然他说自个能瞧,就让他给瞧着,难道你还想再往七巷那边跑?”
黑市的医馆极少,北部三十六街,一共就只有三家医馆。
距离十九巷最近的医馆是在七巷,大概三里路,不算远,但来回至少也得一个时辰。
这么冷的天气,恨不得把脑袋都塞进衣服里,她们当然不想多跑。
妇人一寻思也是,外面冻死个人,她才懒得再去七巷。况且也不是什么宝贵的主儿,随便治治就成了,出问题就让谢周赔钱,反正最后吃苦的不是自己。一念及此,她把灯笼挂在木架上,对谢周说道:“那好,你给我家姑娘瞧瞧,她昨晚咳的厉害,都咳出了血。”
说着把少女推上前来。
少女听话地走到诊桌前,坐了下来,伸出右手,露出白净的手腕。
她的神情十分憔悴,看不出悲喜,轻轻咬着下唇,有点木讷和委屈的意味。
如果和她对视的时间更长一些,就会看到在她秋水般的眸子里,藏着抹不去的愁思。
谢周把手搭在少女的手腕上,准确地探听到了她的脉象,眉头微蹙。
把脉只是一个确认。
其实都用不上把脉,只一眼看过去,他就知道少女的身体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她的耳如蒙尘,泪堂微黑,眼尾青红,明显是房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