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子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可他很快就顾不上关心道袍了,因为在与紫气东来的碰撞中,从他的拂尘上掉落了几根丝线,就像归根的枯叶般飘然坠落。
玄云子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要知道,他手中的拂尘绝非凡品,拂柄取材于极北大雪山峰顶的万年树心,毛束取自吴家珍藏多年的鬼蚕丝,两者虽然单拿出来都很柔弱,但都有极强的耐性,经过玄云子数年的道法浸染,柔韧性更是达到了极致。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拂尘落在普通人手中,任由他用刀砍斧劈,都难以伤其分毫。
加上此时他在拂尘上施以道法,韧性和坚固程度更是成几何倍增长。
他着实没想到做了这么多的保障措辞,拂尘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损伤。
在外人看来,这点损伤真的不算什么。
几根丝线而已,补上就是了。
况且一把拂尘上至少数千根丝线,就算不补相信也没人看得出来。
但玄云子却不这么认为,他只觉得身上的肉仿佛被人割掉了一块,格外心疼,心道真是亏大发了,紫气东来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利剑,即便他做好了数重防护备,依然损伤到了自己的宝拂尘。
这不能怪他“小气”,主要是因为宝拂尘对他的意义远不只武器和装饰那么简单,更是他依附神念的至宝,与他的修行相辅相成。
道袍沾上了血只需片刻便可以洗净,可宝拂尘受此损伤,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如初。
好在玄云子修养足够,倘若换成关千云在这,指不定要叫唤一句娘嘞,可心疼死小爷了。
“你不该用这把剑,更不该用这把剑伤了师伯的宝拂尘。”
玄云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显得庄重肃穆,漠然如霜。
他左手再度掐印。
那几根坠落的丝线悬停半空,骤然绷得极紧,就好像几根加长了的针。
玄云子对着谢周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