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大夏。
他放任寒震杀死了几十个大夏百姓。
不管他的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心底又有多么大的苦衷,这就是事实。
葛桂望着对联的眼神极其复杂,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
扑通一声!
葛桂跪在对联前,连磕了三个响头。
谢周和燕清辞对视一眼,然后转身出门,没有摘那朵雪莲。
等到两人离开,医馆的房门关上以后,葛桂面容苦涩,终于哭出了声。
他转过身,再次对着积雪上的雪莲磕头。
先前谢周问他,他对寒震毫不在乎吗?
他回答说,当然。
可事实上怎么会不在乎?
如果当初寒震遇上的不是他,而是商队里的其他人,那么后者很可能会给寒震一条木船,帮住她返回东夷岛。
到时候寒震会和其他阴阳师契约,她的伤势会得到很好的恢复。
她也不用再造杀孽,不用面对死亡,还会拥有比人类漫长许多的生命。
但她遇到了葛桂,一个想要杀她的人。
可笑的是,她还把这个人当成朋友,至死都在相信这个朋友。
其实葛桂后悔过,在寒震杀死第一个无辜百姓的时候,他就有了悔意。
他去帮那个无辜之人收了尸。
可当他看到尸体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师父,想到了自己修行遇到的困境。
他又不后悔了。
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寒震身上,编造出了一个哄骗自己的“故事”。
故事里寒震是吃人的魔鬼,而他是助人为乐的医师,是屠魔的少年郎。
原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一头恶魔,包括那个屠魔的少年。
……
……
另一边,谢周和燕清辞踩着厚厚的积雪向客栈走去。
“其实他什么都明白。”
燕清辞忽然说道。
谢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