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下地插秧干活都没什么问题。
就像今天,他和老大爷蹲在地头上,为老大爷点烟递酒。
没什么放不开的。
毕竟在拜师青山之前,谢周曾在那座金陵城的破观里,独自生活了三年时间。
一眨眼十多年过去,如今的他连御剑术都学会了,足以御剑而行,将云层踩在脚下。
但是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街角的煎饼两文钱一个,新鲜的青菜五文钱就能买上一篮,帮张大爷挑一缸水能拿三文钱,替李叔送一趟货能赚十个铜板……
相处的时间久了,燕清辞已经清楚谢周的性格,也更加的欣赏谢周。
毕竟在长安城里,那些同龄的世家公子们一个个比燕清辞还要“高冷”,他们养尊处优惯了,在面对普通老百姓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人上人模样。
与他们相比,谢周无疑好上太多了。
……
……
谢周和燕清辞没有回客栈,不约而同地去往白雾镇西边。
看起来像是散步,其实不然。
他们在找老方家的祖宅。
不多时,一座废弃小院现于眼前。
和方家祖坟的场景一样,这座小院前也有人围观,门前的空地上摆着许多贡品。.??m
谢周和燕清辞同时注意到,院子里杂草深处躺着一具孩子的尸体,身上覆满冰霜。
“说过多少次这里不能来不能来,这群兔崽子咋就是不听!”
“唉,老刘家可就这一个儿子……”
“希望他们节哀顺变吧……”
“刘哥,嫂子,也别怪弟兄们拦着你们,你们也知道,这鬼宅不能进。”
“万一进去了,将污秽带出来怎么办?”
村民们议论纷纷。
不远处,几个健壮男子将一对夫妻拦在门外,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的尸体,女人掩面哭泣,男人虽然没哭,却紧握着拳头,脸上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