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谢周皱了皱眉,说道:“怎么不报官?”
老卒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
关千云是在场唯一个官衙人士,沉思片刻说道:“应该是报官没用。”
他看了看周围,说道:“咱们刚进渭阳县界,身后是蓝平县,再往北边走几里就是富田县,这种处在好几个县交界处的村子处理起来极为麻烦,哪个县的官府都不愿意管。”
谢周皱眉道:“既然在渭阳县界,就该渭阳官府来管,哪来这么多事?”
关千云道:“如果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谢周道:“不然呢?”
关千云摊了摊手,说道:“这么说吧,假如有人报官,渭阳官府可以说这山贼是蓝平县跑过来的,合该蓝平县去管,而蓝平县可以把球再踢回来,说这是你渭阳的山贼,在渭阳地盘上就该渭阳去管,当然他们也能说这是富田县的山贼,你该去找富田县的官府管。”
谢周心想还有这种操作,皱眉道:“这么做真的没问题?”
“搁我说肯定是有问题的,但没办法,像这种边缘三不管的地带太多了。”
关千云说道:“再说了,现在这大夏律,也没有多少人愿意报官。”
“为何?”谢周说道。
“衙门前那冤鼓,就不是给人敲的。”
关千云撇撇嘴说道:“按照律法,遇人敲鼓,不管冤情与否,先挨廷杖三十。”
“普通人挨上这么多板子,就算不残废,也得在床上躺上个把月。”
“搁你,你敲不敲?”
关千云质问谢周道。
谢周张了张嘴,没说话。
他难以想象,敲冤鼓便挨板子,为何会有这么不近人情的律法?
事实和关千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甚至更糟。
就在两年前,北沟村有个在城里务工的男人回来,得知山贼的消息后顿时义愤填膺,跑到了几十里外的渭阳衙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