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孚看了凌游一会,随后才缓缓抬起了自己的胳膊,放在了桌上。
凌游的手此时都忍不住颤抖了两下,心情紧张到了极点。
当把手搭在夏宗孚的手腕处体会了片刻之后,凌游便长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为什么不说啊?”
夏宗孚淡淡一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说与不说,意义不大,与其做一个与病魔斗争的战士,我或许,更愿意做一个与云海贪吏做斗争的战士。”
看夏宗孚把话说的如此轻飘飘,凌游更是红了眼眶:“您糊涂啊,如果您早些说,我或许还有办法的。”
夏宗孚摇摇头:“我又不后悔,你也别有包袱,我知道你的杏林手段,可小游啊,你终究是医,不是神,没人能够必须要求你,要医死人活白骨,我现在,能够多争取一些时间,把我没做完的事做完,就已经知足了。”
凌游侧过头去,不让夏宗孚看到他颤抖的嘴唇。
夏宗孚则是安慰道:“我也在保守治疗,保健局的李柏,在给我用药,我平时只要不动气不动怒,没什么痛苦。”
凌游依旧没有直视夏宗孚,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您在用药了,不然,这段时间来,我也不会看不出您病了。”
夏宗孚倒是看得开,闻言笑了两声:“你都没有看出来,那看来,李柏这药,还是有效果的。”
“欲盖弥彰罢了。”凌游叹了口气。
夏宗孚微微一笑:“我能够坦然的面对,生老病死才是人生常态,人活一世,哪能十全十美呢?”
说罢,夏宗孚身子向后倒了倒:“等云海的事解决了,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凌游突然扭过头来:“您没遗憾了?那邱姨呢?修然呢?他们也没有遗憾吗?您....”
夏宗孚看着凌游:“我太自私了是吗?”
凌游没有说话,表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