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疯狂转动时,他身后,赤追阳、靖平司主已发出闷哼之声,显然意图挣脱失败。
“是你?”
陡至此间,赤追阳下意识环顾,正瞧见了角落里的韩垂钧,他眸光一冷,刚抬手,只觉眼前一花。
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沉着脸站他面前。
“迟到犹可谅,扰乱学堂,敌视同窗却不可饶!”
那老夫子扫过后来的两人,开口:“伸出手来。”
“什么?”
赤追阳两人还有些恍惚,可旋即已意识到了不对,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离开座位,且不受控制的,伸出手去。
“啪!”
戒尺落下。
黎渊先是听到一声清脆响声,继而,惊怒而凄厉的惨叫声已是在身后炸开。
“啊!”
只手心挨了一下,赤追阳的眼珠瞬间充血,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将出来,什么横练体魄,什么百战心性,根本扛不住。
那惨烈的模样,像是被人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不,连神魄都劈碎了。
“打手心有这么痛?!”
黎渊余光扫过,角落的老韩都懵了,那可是一尊绝顶宗师,心性何等坚韧,居然一下都扛不住?
“你?!”
眼见赤追阳挨了一下,就嚎成这个模样,靖平司主脸色大变,他极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哪里动的了半分?
‘啪’的一声,戒尺落下。
这次,没有惨叫,但黎渊分明看到那靖平司主的身躯剧烈颤抖,像是被风吹开,又被强行束缚的云雾。
只一下,差点将这位大宗师的灵相打的爆碎。
“痛煞我也!”
赤追阳面色发青,浑身颤抖,整個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也似,大汗淋漓。
他瞪着眼,看着那又要落下的戒尺,眼中闪过惊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