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头都没抬起来。
这一天他早有预料,此时也并不显得惊慌,很平静。
“站似猿垂臂,血气绕身走,你这天赋着实了得,想来不日,白猿披风锤就要精通了?”
秦熊说着,眼角不免一抽,余光扫向牛贵,平白多出几分厌烦来。
他也着实没料到,一个根骨偏下,有无家财支撑的小辈居然有这样的进度,别说中院,前院能和他相比的,也只有都云一人,路忠都不行。
“秦师傅教得好。”
黎渊拱拱手。
武功是很难藏住的,至少对于此时的他来说。
三个月前,他身高才一米六五,如今,足有一米七八,更不见丝毫瘦弱,筋骨都结实起来,有眼的人都看得到,怎么藏?
事实上,黎渊这样才学武几个月的人,都能从秦熊的变化上看出他只怕是突破了。
“教得好?”
秦熊扯了扯嘴角,语气沉了下来:
“你的根骨虽不如牛贵,但却颇为契合白猿披风锤,有此进度,此次中院进内院的名额,本该是你的……”
黎渊都没抬头,他知道这种话术,一般接下来就是‘但是’。
“但是,我之前应了人,这次,必须要带牛贵去内院,你可有怨?”
“弟子不敢。”
相隔不过两米,面对着比真熊罴还要恐怖的秦熊,黎渊又能如何?
“不敢,不是没有。”
秦熊又看了一眼牛贵,小舅子已经快把头低到裤裆去了,脸色涨红。
“往年里,内院三年方才考核一次,但之后,却是一年一考,凭你的进度,明年中院的名额必然是你的!”
说罢,秦熊转身坐下,端起茶碗,轻吹口气:
“去吧。”
“……是。”
黎渊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明年?
今年有关系户,明年就没有了?
出了屋,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