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宗儒文和孟长青正说到如今朝中的局势。
虽说宗儒文在家养病,但以他的身份地位,即便不参加早朝,朝堂上关键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师家和太子的这门亲事已经是板上钉钉,这样来看,兵部和太子已然脱不开关系……”
听着宗儒文说这些,孟长青只觉得疲惫,身心俱疲,斗来斗去,就是为了把太子送上皇位,她自己呢?最好的结果就是等太子当了皇帝能赏识她,给她个大点的官做。
相比起太子得到的,将来她所得的,也太少了。
想到这里,孟长青又想到当年开杨门县城门看到的场景,那些挨饿受冻的人,想到如今北山县学堂里的孩子,想到田间地头耕作的百姓。
她胸口里堵着一口气,同样是活在天地之间的人,有人金尊玉贵的活着却仍旧不知足,还想要掌一朝的权力,有人只想活着,就要用尽全身力气,赌上全部运气。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大到让她错乱,让她忍不住想,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吗?
“…三皇子看似失利,实际常得陛下召见。”宗儒文说:“他二人之间,谁能坐上皇位,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料不准,当今陛下也料不准。”
孟长青点着头,“我知道。”
“你远在凉州,短时间内回不来,京城中的事,轻易波及不到你,你大可放心,专心做眼前的事。”
“师父。”孟长青略停顿了一会儿才问,“我还能回京吗?”
宗儒文似乎能理解她对这方面的忧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的北山县不好吗?”
“我在北山县待的很好,却不想永远待在北山县。”孟长青在宗儒文面前,从不会遮掩自己的野心。
“不管几年后皇位上坐着的是谁,你都会回来的。”宗儒文说,“如果还是当今陛下,你必然高升回京,如果太子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