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立当即找人通知各家,把蚕茧往这边运。
孟长青还留在炕边做好人,“几位放心,你们是为我北山县奔波才生的病,一应看病所需花费,都由我们县衙负责。”
三人相当客气,对孟长青表现出来的好意千恩万谢。
等到孟长青等人离开后,中间人感叹起来,“虽说齐大人不讲人情,但这北山县的县老爷倒是通情达理,好说话的很。”
躺旁边的两个蚕商对视一眼,冷笑出声。
“两位老爷,我哪里说的不对?”
“没什么不对,不想听你说话。”离他稍远的蚕商损了他一句,直接闭眼休息。
中间人还试图从另一人那解惑,刚凑过去,却见对方扭动着远离了他。
中间人自讨没趣,却又万分不解。
平北村,曾老二正坐在门槛上发愁,旁边竹筐里满满当当的蚕茧,却还等不来官府说要收茧的消息。
“老三。”他转头叫旁边的人,“要不再去县衙打听打听,哎,问问罗家村的人呢。”
曾老三手上做土砖的动作没停,“行,再过两个时辰,等他们吃晚饭的功夫,家里才有人啊。”
曾老二连着叹气,“要是县衙不来收,咱就白辛苦几十天。”
“不白辛苦,不是这回就是下回,咱为衙门做事,衙门总会记得咱的好处。”这话才说完,就见门口来了个熟人。
“马爷!”曾老三立刻迎到门口。
来人正是马来富。
马来富没进院门,“齐大人让你们把蚕茧装好送到医馆去,那边在收茧,三十六文钱一斤,送去之前最好你们自己先过过称。”
曾老三瞪大了眼睛,“多少?三十六文一斤!”
马来富笑着点头,“也看茧好坏,不过上下不大,就这个价了,你们收拾着,我还有别的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