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多是罪人之后,对朝廷本就心有怨恨,何况又在战乱中苦苦挣扎多年。”
卫方耘点了点放在桌上的文章,“所以你要越过这些险山,重选城墙建址,这点我是同意的。”
此前一直有在野沟修建城墙的想法,一来在那处生活的人不必再受敌军侵扰,二来可在杨门县城墙之外,再挡一层。
城墙旧址就在几座险山之间,原本只要建造一堵长六七里的城墙,将两侧险山相连,就能抵挡燕军。
在多数人来看,那一处都是绝佳的城墙修建地。
但办任何事,都得天时、地利、人和,少一样事情就难以办成。
在那里修建城墙,就是缺了人和。
很难料定,在山上的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成分。
但凉州府几次组织修建城墙,都被他们破坏,最终没能修成。
卫方耘将前些年的例子告诉了孟长青,他说,“修建北山县的城墙,本就是一件必须得办,却极其难办的事情。”
是啊,把如此棘手的事情交给一个虚岁十四的孩子,也不知道你跟皇帝怎么想的。
孟长青嘴上说得好听,“既然必须得办,又何必管它是否难办。”
“好!”卫方耘站起来,“你果然是孟将军的儿子!”
他从书桌后绕出来,拉着孟长青一同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跟我说说,你打算选址在哪里?怎么建?”
“我打算,在巍山关向南二里与巍山县城墙相交处起头,修至宏甲县城墙起头处。”
“什么!”卫方耘眼睛都瞪大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估算过距离,两地相距在四十里左右。”
卫方耘站起来转了好几个圈,他不时看向孟长青,见她表情镇定,问道:“你有把握能建成吗?”
“能!”
卫方耘一个急转身,快步走到墙边,那上面贴着凉州城的舆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