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逃出来,绝对不会再去。
也请夫人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胡大夫,你也知凉州不是什么好地方,此行凶险,难道忍心让长青带伤赴险吗?”文氏路数多变,一条不通,就再换一条。
老胡:“我有什么不忍心?你们都忍心让她重伤赶路。”
“好吧。”文氏看似妥协,“那你回去吧。”
文氏不做停留,向前面的马车走去。
老胡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追上文氏,“我看过长青的伤再走。”
文氏面露欣喜,“多谢胡大夫,实不相瞒她刚刚又晕了过去。”
“那你不早说!”老胡飞奔回马车里拿药箱,“跟我啰嗦半天,重要的事你是一句都不提啊!”
“她的伤不是一两日能好的,您既然不愿意跟去,即便告诉您又有什么用呢?总归是要痛的,等她习惯就好了。”
老胡听出来了。
他不做声,上马车给孟长青把脉换药,还给扎了两针。
看着趴在毯子上,脸色惨白的孩子,老胡真是不忍心。
她才十三岁啊。
是孟将军仅剩的孩子。
若因为缺医少药落下残疾,那他老胡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孟将军。
至于文氏,虽是将军发妻,却不是长青的生母。
对长青,到底不像亲生孩子那么疼爱。
老胡叹气,“我跟你们倒凉州,等长青的伤好再走。”
文氏感激道:“那真是多谢胡大夫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了孟长青。
“到哪儿了?”她声音沙哑,想探头出去看看,却扯动了后背的伤口,“嘶——”
胡大夫按住她,“不要乱动!”
车帘掀开,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妇人,端着药准备进来。
这位才是孟长青的亲娘,梁氏,听说以前绣工非常出众,甚至给宫里的贵妃绣过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