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无奈。当然,生气是应该的,可她不能帮着妖族啊。
她难道不知,每救一头妖物等于间接害死无数同类吗?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她无论在过去还是现在,都死得不冤……”
话音刚落,蓦然一袭白衣轻晃,一只银泽暗纹锦靴从他的身后一脚踩下,啪叽。
刚还在清醒发言的修士被踩着头,扑倒在雪地一动不动,了无声息。
一滩殷红瞬间洇染开来,仿佛不惧严寒的红梅缓缓绽放。变故来得猝不及防,吃瓜群众愕然瞪着被踩在锦靴之下的人,再目光呆滞地抬头仰望锦靴的主人。
无奈天太黑,雪地和树上的冰挂相辉映,让人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容貌。眼前一团模糊的白光,耳畔响起一句礼貌温和的男声:
“刚到,没听清楚,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吓?说什么了?
吃瓜群众先是呆了下,旋即有志一同地猛摇头,有大胆的人颤着声音道:
“没,没听清楚,光顾看了。”
唔?其余人等先是愣了下,旋即点头如捣蒜:“嗯嗯嗯!!”没错,就是这样~。
“滚。”
“哎!”
不知谁应了声,下一刻,扎堆的人们瞬间作鸟兽散。原本有些小喧嚣的雪地,眨眼恢复沉寂。踏着一滩殷红的白衣人微微抬脚,那具躯壳瞬间如烟消散。
那滩殷红也不复存在,他神色坦然地来到视野绝佳的位置坐下,安静看着镜里的混战场景。
尤其清晰看到,那位黑袍女修明知孤军奋战无法取胜,仍不依不饶地挥舞法器遇人就砍。明知法力正在被对方的团战消耗削弱,始终无所畏惧迎难而上。
她披着那件仙绥衣,外伤甚少,仅无衣遮挡的部位血痕累累。
内伤略重,暂时性命无碍。
但此时此刻,活着未必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