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本性完全得以释放,甚至很可能由于此先压抑的太久,以至于变本加厉。
所以那个守礼奉节的林伴伴,变成了如今这个毫无礼数的下流胚,不仅在言语上时不时挤兑她,还总是偷看她的脚。
可不知怎么的,她并没觉得有多生气,或许是由于那十多年的情分,或许是因为这家伙也没做什么太下流的事情,无非就那点偷看的出息。
为这样的事生气挺没必要的,眼睛在他身上长着,而今身处现代,她不再是大齐的皇帝,难不成还能下道圣旨,命他不准看?
亦或许是..这个家伙此先一直在压抑本性,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恭顺的林伴伴,而她呢?
为君之道,未治国,先治心。当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举止自若,面色无变。
御下之术,唯智严赏罚四字,智则不敢测,严则不敢犯,如此臣下皆委己而听命,心神惴惴不可安,只感天威难测.....
赏罚一道,当晓利害,明是非。赏不当功,则不如无赏;罚不当罪,则不如无罚。
小功大赏,小罪大罚,以至费而无恩,戮而无威,更乃为君之大忌....
恍惚间,那位崩逝多年的父皇又出现在眼前,背着身子,看不见面容,只是用着那严厉无比的口吻,在一字一句,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些教导。
姜离的神色变得有些虚虚怔怔,她紧抿着唇静默的听着,听了不知多少遍,才终于鼓足勇气问道:
阿耶,连一个相处十多载的贴身伴伴,都觉得孩儿是个没有感情的大冰坨子。
阿耶,孩儿是不是没有辜负您的教导,没有辜负您的苦心,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合格的皇帝?
她问的小心翼翼,可她的阿耶仍旧背对着她在那里站着,没有回答她,又好像回答了。
‘你是太子,是储君,如今更是皇帝,不是孩儿,也莫要唤朕阿耶,称父皇。’
姜离将手握紧,感受着指甲刺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