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逃难来安庆府,险些饿死在街头,实在饿的没有办法,我就趁着醉风楼小厮备宴时偷吃了只红皮鸭子。”
他说着回味似的咂咂嘴,感叹道:“也就是那次偷吃红皮鸭子后,我才决定像条野狗一样去和人抢食吃漕帮饭的,现在回味一下,那只红皮鸭子是真难吃啊…”
“四年前,醉风楼,红皮鸭子?”
冯均闻言摩挲着下巴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既然难吃,你还要吃?”
“那不一样。”
刘慎笑道:“我吃上了漕帮饭后,第一个月的月钱只有四钱银豆子,我用这四钱银豆子又买了一只红皮鸭子。”
他说着又似回味一般的咂咂嘴,拍着大腿咂舌道:“那只红皮鸭子,是真他娘的好吃啊!”
“哦?”
冯均闻言惊疑一声,笑道:“醉风楼的红皮鸭子两钱银豆子一只,近几年都没涨过价,你却花四钱银豆子买一只?”
“是啊!”
刘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道:“正因为我花了四钱银豆子,所以那只红皮鸭子才好吃啊…”
冯钧知道他的意思,红皮鸭子都是一样的红皮鸭子,是好吃还是难吃在于念头是否通达。
他也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便挑着眉头问道:“那你现在吃的这只红皮鸭子呢?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唔…”
刘慎沉吟了一会儿,正色说道:“既然是冯堂主顺路买的,那应该不是断头饭,我觉得好吃!”
“哈哈哈哈~”
冯钧闻言开怀大笑,感叹道:“说来你可能不信,四年前,二当家的学艺有成回河阳县,帮主在醉风楼备宴为二当家接风洗尘,那宴席上就曾丢过一只红皮鸭子。”
“啊?”
刘慎闻言微微一愣…
“那场接风宴就是我去筹备的。”
冯钧还以为他不信,颇为缅怀的说道:“当初醉风楼那备宴的小厮也是个犟种,我说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