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见状,轻叹一声,伸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一下。
可怜的孩子。
另一边,许是形势比人强。
程安认命般拿出了一个小匣子,匣子里是程家的地契、房契,诸般产业。
他摸索着楠木箱子,脸上似是萧索,也似是解脱。
“是我猪油蒙了心。
这些东西本来就该归你的。”
说完将小匣子推到芸娘面前。
芸娘手里依旧攥着半截木梳,对于面前的小箱子却视而不见。
她已经踏入修行,这些俗物对她而言,跟废纸无异。
“我只要那艘红帆小船。”
说完,转过头就要离开。
芸娘父母曾经乘着红帆小船出海寻宝,所以她只要红帆小船,算是留个念想。
此话一出,她身后的程安忽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芸娘竟然会如此果决。
“等等!”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好像就连程安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的脸色变了数变,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其实大哥之前,还留下一副……地图。”
“地图?”
“是,大哥说叫‘浪舆图’。”
“那副图入水不湿,能勾勒出涟漪线条,背后应该是……一座宝藏。
大哥大嫂出海,可能就是为了寻找那处宝藏……”
芸娘身子一颤,声音有些冰冷:“图呢?”
程安闻言,登时面色一苦:“图被媚娘……偷走了。”
“不过大哥去世前曾经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专门叮嘱我保管宝图,还不让你知道这件事,害怕你走他们的老路。”
芸娘闻言,不自觉的定住了身子。
而同时傅宁忽然眼前一亮。
刚才一直萦绕在他心中的疑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