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树，看起来光秃秃的。

程霜伸手虚空地去碰了碰树冠。

秃树细瘦枯萎，她的左手举着，就像是左手按捺住天空，右手拿枝铅笔画上去的一样。

说着，程霜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林霏，她正在看着自己，很认真地倾听着。

“霏霏，你倒是不迷茫不空虚了，但是不觉得累吗？”

“我们怎么说也是累了高三一年啊，你就一点都不想休息吗？”

“高三那作息，唉，我每天的愿望就是，赶紧放我一天假，让我在家里面睡觉吃饭看电视！”

林霏看着一脸感叹的程霜，思绪也被勾回来了。

她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高三生，自然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但是程霜啊，她是一个真正的十八岁小朋友，会有感叹，有愁绪，这就是在分岔路口的常态。

林霏看着程霜充满了各种感情的眼睛，打趣说道：“那现在挺好啊，你有一个暑假的时间，用来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睡睡了吃。猪猪作息，启动！”

“哈哈。”程霜一下子被逗笑了，反驳道，“什么猪猪作息，我还是要1点睡10点起，保持健康生活的。”

“嗯嗯。”林霏轻笑着点头，“一点睡，这作息可实在是太健康辣！”

“本来就是嘛，什么早睡早起身体好，那我晚睡晚起，身体不是更好吗？9个小时的睡眠，这不比高三那魔鬼作息，健康得多吗？“程霜很认真地说着，脸上写满了“我很有道理”这句话。

“好好好，你说得对。”林霏点了点头。

她当然不会去纠正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学生的作息。

这么久的压抑，他们的内心，极其需要某种释放。

只要不违法犯罪，哪怕程霜要把房子掀了，也行。

这看起来有些离谱。

但是放在高考过后的学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