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试卷翻到新的一面,他眨了眨眼开始看第一道题,却发现隐隐有种熟悉感。
顾怀仔仔细细地看着题目上的字和图,黑白相间的图景,仿佛在哪里看过。
他看看自己的试卷,又看看林霏的试卷。
她已经做到右边那一页了。
顾怀的瞳孔一下子就地震了。
这么快?
突然提速?
他忍不住又靠了过去,看看林霏左边那一页是否写了过程。
顾怀的眼眸微缩。
这……好像是第二面试卷?
林霏不是没有下笔,反而是下笔如有神。
顾怀窥探动作过于明显,监考老师实在是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监考老师轻轻咳嗽了两声,直勾勾地盯着顾怀的方向,严肃地说道:“不要东看西看的,独立完成卷子。”
顾怀讪讪地收回目光,老老实实地继续做题,也不再去在意谁的试卷了。
他知道这些题目肯定是做不完的,所以做得比较放松,能写就写,写不出来也不强求。
有一些外行人监考省级物理竞赛时,看着底下的考生满脸痛苦,疯狂运算,收试卷的时候,却发现答题卡上什么都没写,继而吐槽道:“三个小时,八道题,一道都写不来,这也太垃圾了!”
你站在旁边嘲笑,竞赛党德不配位,
竞赛党也后悔被题目强爆,何苦受累。
顾怀没打算一定要拿什么大奖,这种愉悦的心情,反而让他的思维更加活跃,对于他想出题目更加有优势。
程霜就是在这方面没有优势的那一种人。
她的竞赛知识比顾怀丰富,甚至还拿过奖。
但是她太明白,太懂,知道做对几道题,大概在什么水平;拿到多少分,可以进省队,进而给了自己很多消极的心理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