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也可以聊下去。
没想到,喜宴的后半场,几位家里的叔叔轮番过来敬酒。
说什么难得一见,阿文都老大不小了,可以喝了。
喝一杯,就喝一杯。
再来亿杯,就再来亿杯嘛。
黄正文也是事先被父母打过招呼。
这场喜宴,明着是给你爸爸过大生,重要的是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露个脸。
快高中毕业了,上了大学找工作,重要的就是人脉。
这些啊,都是唾手可得的人脉。
别得罪人。
是的,哪怕这些亲戚不来找黄正文,他也得一桌一桌地敬酒。
黄正文自然是打算拿着果汁,说点吉利话,差不多得了。
黄正明帮弟弟挡了很多酒,自己喝得都有点醉醺醺了。
他也还是个学生,跟着导师做实验发论文,也没有出去觥筹交错地应酬过。
但是,亲戚们可看不惯黄正文喝一口果汁,他们就得干一杯酒的做派。
于是,黄正文被怂恿着接连灌了几杯白酒下去,胃里开始烧得不行,血液里仿佛流动着滚烫的铅水。
他的脸颊连同后颈烧红成一片,一切都恍恍惚惚的,感觉脑袋都没法清醒思考了。
“真不好喝。”黄正明安慰他,“我喝完都难受死了。”
黄正文摇摇头,手撑着墙壁吃力地站着。
“要我扶你去外面透透气吗?”
“不,哥哥,还有一半的人呢。”黄正文摆摆手,“我们直接走了,不行。”
“那你一个人出去。”
“哥,你……”
“快走吧,再不走,我真怕那些人把你灌死。”
黄正文真的很难受,胃里的灼烧感不断蔓延,直直地冲到嗓子眼。
或许是他的肠胃太娇弱了,黄正文